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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山堂刘氏源流

屏山堂睢宁县凌城刘氏

刘韐墓


朱熹14岁那年,其父朱松突患重病,弥留之际将家事拜托崇安(今武夷山市)五夫挚友刘子羽照管,并将朱熹托付给武夷三先生——刘子翚、刘勉之、胡宪,让朱熹师事他们。其中刘子羽、刘子翚兄弟二人都是屏山刘氏的十世孙。

屏山刘氏在宋朝是以儒学忠烈而著名的一支望族,以深研《易经》并写下《经进易解》的刘翔为初祖。刘翔因朝中官员多次举荐,曾得官蕲春县尉,后授福州教授,获得极高的评价。秩满后,刘翔偕家小移居至五夫屏山,许多士子因仰慕刘翔,随同一起来到五夫,刘翔于是继续以教书为业,成为五夫屏山刘氏的始祖。

传至六世孙刘太素时,刘太素也以儒学教授乡里族人,“崇礼文、笃经术、谨游从、厚风化”,以其独特的人格魅力敦化了五夫的风气。刘太素的儿子刘民先、刘民觉兄弟也是北宋中期知名儒者,尤其是刘民先曾从胡安定学《春秋》,多次因举荐得官,而后归家建一枝堂教授学者至数百人,被誉为“东南儒宗”。

刘民先之子即北宋末年著名的忠烈刘韐。刘韐是文天祥的偶像。南宋末年,文天祥被俘后,曾在狱中写下了著名的《正气歌》,其中的“清操厉冰雪”所指的就是仁人志士的精神符号——刘韐。刘韐通过科举考中进士而进入官场,成为宋代儒官的精英代表,任丰城(位于今江西省)县尉期间恰遇饥荒,盗贼频现,当其他县尉都用悬赏捕杀的方式应对盗贼时,刘韐却动员丰城县的豪强大族赈济百姓,盗贼竟自然消失;任陕西转运使摄帅期间,文官出身的刘韐出奇兵打退西夏人的进攻;任越州(今浙江绍兴)知府时,遇到了方腊起义攻城,在官吏大多都逃跑的危急之时,刘韐决定与越州城共存亡,最终以数百的士兵战胜了数十万之敌;任真定(位于今河北石家庄)知府时,刘韐单骑奔赴前镇招谕贼首柴宏。

当金兵准备南下时,刘韐暗暗装备城防、周密部署,最终取得真定保卫战的胜利。宋钦宗为此视刘韐为保护神,拜其为资政殿学士,并任其为河北河东宣抚副使。当京城危急之时,宋钦宗又召任刘韐为京城四壁守御使,但却被主张求和的宰相李邦彦阻挠而罢止。不久,金兵再次攻打真定,真定很快失守,城中百姓号呼:若刘资政在,镇守又怎会有此下场?

而真定这个北宋王朝的北大门敞开后,直接敲响了北宋灭亡的丧钟。这时李邦彦又出馊主意让刘韐出使金营。金人素知刘韐英名,试图用高官厚禄诱逼其留在金朝,刘韐严词拒绝后,写下家书“国破圣迁,主忧臣辱,义不忍生”,待召使持书归报之后,沐浴更衣,自缢殉国,以最悲壮的方式表达了对国家的忠诚,在当时和后世都受到了极高的尊崇。

而朱松为朱熹指定的义父刘子羽就是刘韐的次子。朱熹在为刘子羽写的《刘公神道碑》中详细记载了刘子羽的生平。刘子羽年轻时就随父在越州破方腊攻城而取得夺目的战绩。刘韐殉国后,刘子羽曾因悲伤一度弃官南下。后宋高宗召刘子羽在中央最高军事行政机关枢密院工作,在此期间他与枢密院事张浚密切配合,铲除了拥强兵跋扈不臣的大将范琼。之后,张浚受命宣抚川陕,刘子羽也征召为张浚的最重要参谋长。但在金人侵犯南宋的富平之战中,张浚却不听刘子羽的劝谏造成宋军溃败,之后听从刘子羽之建议收集残兵固守兴州。同时,刘子羽破格提拔了名将吴玠扼守和尚原、大散关,吴玠兄弟凭借地利和出色的指挥,取得了三次决定性胜利,彻底粉碎了金军入蜀的企图,并建成南宋初年最坚固的川陕防线,由此稳固了南宋的半壁江山,刘子羽也因此被誉为“西线长城”的奠基者之一。

绍兴七年(1137年),朱熹的父亲朱松被召入都,进献中兴恢复之论,留秩中朝,典校中秘书,由此有缘结识了刘子羽。刘子羽官职虽然比朱松高很多,但却与年龄相仿、志气相投的朱松结为知己。但秦桧二次拜相后,开始大力打压朝中的主战派官员,刘子羽、朱松先后遭到陷害贬谪,刘子羽回归故乡五夫,朱松则定居建瓯专心教子。

绍兴十三年(1143年),朱松在弥留之际将朱熹母子托付给挚友刘子羽照管。刘子羽也不负重托,视朱熹如己出,出资在五夫绯溪为朱熹母子修建居所,并购买有池有鱼的田地园圃,如此,少年朱熹才能够与母亲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并有了能够安心读书的地方。

朱熹对刘子羽为其所建的居所十分有感情,后来在此娶妻生子,安家40余年。朱熹还因此能够常常侍侧刘子羽左右,耳濡目染和言传身教间,对朱熹的成长和思想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据朱熹回忆,刘子羽人缘极好,家中常常宾客满座,且刘子羽能够“目览书册、耳听指授、口供应对、手答书疏”,顷刻之间五官并用且毫无差错,令朱熹十分敬佩。遗憾的是,在安顿朱熹母子后的第三年,刘子羽也因病去世。

好在刘子羽也拜托亲弟弟刘子翚为朱熹的业师。刘子翚早年也曾随父刘韐任真定幕府。刘韐殉国之后,刘子翚因哀痛过度导致身体羸弱。虽然曾短暂任兴化军(今福建莆田)通判,并与郡将张当合作平定寇贼,但羸弱的刘子翚终不堪吏事辞官归隐故乡五夫屏山之下。刘子翚对父亲的感情是极其深厚的,回到五夫依旧常常连日在父亲墓下瞻望徘徊、涕泗呜咽,没想到妻子竟也突然去世。悲伤的刘子翚决定不再续娶,为继母和大哥刘子羽尽孝,并开馆授徒,以教书为业。

面对刚刚到来的朱熹,刘子翚起初仅是将其当作普通弟子来教育。然而,少年朱熹却洞察了刘子翚视世之声色、权利、人所竞逐者漠然若无见的品格,深感钦佩并多有请教。之后,膝下无子的刘子翚开始对朱熹另眼相看,以亲子之情倾力教诲,将平生次第学问倾倒无余。刘子翚不仅在屏山书院教导朱熹,更单独携带朱熹到水帘洞讲学。根据《朱子年谱》记载,“初屏山与朱子讲习武夷,去家颇远,时于中途建歇马庄,买田二百余亩,以供诸费,实与朱子共之”。因为五夫里的朱熹宅到武夷山水帘洞的路途遥远,为了让朱熹能够更好地到水帘洞学习,刘子翚用心良苦地在五夫里与武夷山水帘洞的中途建了歇马庄,并为朱熹购买了二百余亩田,田租用于二人往来开销。

我们不知道已经建好屏山书院的刘子翚,为何偏偏又要大费周折地单独带着朱熹到路途遥远的水帘洞讲学。或许是因为刘子翚特别喜爱武夷水帘洞之环境,但又舍不得他特别疼爱的弟子朱熹。或许也是借此机会,刘子翚可以合情合理地资助自尊心极强的朱熹。从中可以看到刘子翚对朱熹真的是疼爱到骨子里。对朱熹十分了解的刘子翚还为朱熹取了“元晦”之字,并将《周易》的“不远复”三字作为修身要诀传授。朱熹终身践行,晚年还曾感慨“惟知不忘‘不远复’三字而已”。刘子翚临终前,专门给朱熹写下一封遗书,对他寄予了最大的厚望,朱熹泣受遗书并将此保留到自己生命的最后。

屏山刘氏对朱熹的庇护并未到刘子翚为止。刘子羽的长子刘珙比朱熹大8岁,从小就刻苦自励跟随叔叔刘子翚学习。刘珙曾因祖父殉国之节恩补承务郎,但很快就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中进士乙科并任中央的礼部郎官。朱熹到来之时,刚考中进士的刘珙就对他细心照顾,使少年朱熹感受到了久违的兄长温暖。但当时把控朝政的依旧是秦桧,刘子羽逝世后秦桧假惺惺地要给其谥号,刘珙愤而不亟奉行由此得罪了秦桧。秦桧故技重施,使人毁谤排挤刘珙。直至秦桧死后,刘珙才能够正常升迁。孝宗时期,刘珙因政绩显著得到了重用,官至参知政事(副宰相)。

刘珙虽非纯粹的理学家,但他非常推崇理学并力所能及地推动理学的发展。任湖南安抚使时,刘珙就复兴了岳麓书院,并延请了当时著名理学家张栻(张浚之子)主教,推动了湖湘学派成为当时最盛的学派。正是在岳麓书院,朱熹与张栻进行持续两个月的全面学问讲论,这就是著名的朱张会讲。朱张会讲大大促进了学术的进步,吸引了大量学者,推动了理学思想的传播与发展。朱熹理学也在讨论中日臻成熟,终成集理学之大成的旷世大儒。

刘珙在地方任职时,常邀请朱熹提建议并推行一些与朱熹理念相符的恤民、兴学等政策。但朱熹的政治主张、理学思想和直率的性格又常常使他成为政治攻击的目标,而在朱熹遭到政敌攻讦时,刘珙又多次为其辩护,为其提供强大的政治庇护。刘珙曾极力向皇帝推荐朱熹出任官职,而朱熹虽然多次拒绝出仕,但他对这位义兄的政绩和人品极为敬重。

刘珙临终前,因未将父亲神道碑安立而十分不安,忙手书给其弟刘玶,交代嘱咐朱熹能够为其父刘子羽撰写神道碑。刘珙在书信中悲恸地说自己不孝,父亲墓前幼松早已长成合围,而碑却未立,那是因为仍然有所期待。原来,刘珙一直期望着有朝一日南宋能够收复故土以报家国之难,如此才能安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但是直至刘珙即将离世也没有等到这一天,故父亲之碑迟迟未立。现在立碑的事,刘珙托付给了朱熹,希望朱熹能够完成这一心愿。刘珙逝世后,朱熹含泪为义父刘子羽和义兄刘珙写下了墓志铭,表达了对他们的深切情谊。

爬梳整理屏山刘氏一代又一代的义举,我们就能够理解弥留时期的朱松为何选择将孤子朱熹托付给远在五夫的屏山刘氏。这是一支家风极好的家族,这段“托孤”的佳话也让屏山刘氏的“忠义”门风增添了“抚孤”的温情和伟大。因此,谈论朱熹的成长,必谈屏山刘氏。这段往事是道义、友情、师恩与传承的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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